On Metro of Peking

写在前面:这是本人摄影课的大作业。文字部分修改自本人的拍摄手记,约 1200 字。


即将离开北京,借助摄影课大作业的机会去记录北京地铁上的人,也给自己留点纪念。

在地铁上拍人是一个非常有挑战性的工作。地铁的人流密度极高,偷拍会被当成猥琐男,光明正大的拍则很难抓到真实的人物形态。此外,拍摄还有肖像权的问题,一个案例是,我尝试拍地铁站外的小摊贩的正脸,结果被要求删除,尝试沟通也没有办法。最后的解决办法是,换用快门声音比较小的机器拍摄,以及尽量记录正在忙的人或者不特定拍单个人。

北京地铁最主要的功能是通勤,以昌平线、大兴线、房山线等为代表的长途地铁线一直延伸到城市末梢的睡城,承载了众多北漂的梦想,但也造成了北京地铁的拥堵现状。以四号线-大兴线为例,起点站天通苑聚集了来自固安、永清及地铁站周边的进京客流,于是在早晨 6:00-8:00 期间,从天通苑站开始直到新宫换乘站都特别挤。天通苑到中关村的地铁路程至少 1h,再加上前往天通苑的公交,进京的打工人通勤时间甚至可达单程 2h。漫长的通勤时间使地铁站周边及地铁上形成了新的生态,如卖早餐的便利店和肯德基的早餐车,在人流密集的地方总有很好的收入。

虽然防疫早已放松,北京地铁已经不强制人们戴口罩,但是地铁上多数人仍然戴着普通口罩甚至 N95 ——不排除近期的疫情反弹,但我感觉,更多是三年来所形成的惯性难以改变。公共空间的口罩除了防疫意义,也有在心理上的隔离作用,似乎能将自己隔绝在公共空间之外而不会彻底融入这个空间。

地铁上最多的是玩手机的人,这需要归功于北京地铁的信号覆盖率。经过观察,手机一般作为娱乐工具而存在,使用形态主要有刷长视频(追剧、看电影)、刷短视频(抖音等)、刷新闻信息流、看网络小说。北京地铁在高峰期完全是人挤人,再加上专注于手机的现代人,被偷窃的风险应该不低。

孩子们在地铁上是相对欢脱的。他们会到处爬,跪在椅子上看外面,或者几个孩子一起吊把手玩。还是他们无忧无虑。而成年人则面无表情而行色匆匆。

工作人员也是地铁的常见面孔。司机一般见不到,但是经常可以见到环卫人员、站台管理和车厢里的管理人员。在某些线路,到站后车厢的管理人员会下车做出一些手势给司机看,我猜是一些行车安全手势。

在地铁上也能看到一些行动不便的乘客。北京地铁每个站都有直升电梯,这应该是地铁站的标配。但是在其他地方的无障碍设施做得并不好,尤其是换乘站的换乘通道,如果通道比较远,经常可以见到长得看不见底的扶梯或楼梯,轮椅该怎么过去呢?

北京地铁的一大特色是站内身份证刷卡机。在北京的后两年,流动式身份证刷卡机在地铁换乘站的出现频率越来越多,尤以与卫星城相连的地铁线路出现频率最高。在拍摄期间,本人在巴沟、大屯路东、芍药居和望京都看见过刷卡机,出现时间一般为白天平峰期间。在北京地铁尚未取消疫情期间购票实名制的今天,很难理解站内刷卡机的存在逻辑,我只能归因于大数据监控的扩大化。

此外,由于北京地铁历史悠久,这里也有很多历史事件。比如著名的木樨地站,以往每年特定时期都会封几个口子。


零碎的记录构成了我对北京地铁的认识与想象。这个作业更多的只是记录,而且因为拍摄比较隐蔽所以构图方面会有一定欠缺。希望以后能拍好一点。